_后金融危机时期_的世界经济趋势与应对

/后金融危机时期0的世界经济趋势与应对

[内容提要] 2008年世界经济明显减速,金融市场动荡剧烈、波谲云诡,不稳定和不确定因素很多,主要经济体宏观调控左右为难。2009年开始的/后金融危机时期0调整艰难,但同时也是一个契机,应以转变发展方式、优化产业结构、增强自主创新能力为支点,实现经济稳定持续增长。

[关键词] 后金融危机 世界经济 应对

中图分类号:F113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1369(2009)6-0029-05

险公司损失惨重,华尔街五大投资银行事实上的

世界经济2008年:/金融危机0是主题词

2008年世界经济的/主题词0是/金融危机0。对于这场缘自愈演愈烈的美国次贷危机的金融危机,美联储货币政策反周期操作的宽严失度、大起大落和对次贷证券化创新的无所节制、监管缺失难辞其咎。美国自2001年/9#110事件以来经济周期的起伏跌宕,迫使美联储频繁调整利率(升17次、降13次),升降落差之大(从615%降至1%再升到5125%)创美国40多年来利率波动之最,轨迹如/过山车0。其间,美国住房次级抵押贷款市场随房价攀高而规模急剧扩张,随房价下挫形成大面积坏账,基于数千亿美元的次贷债权,通过证券化创新出数百万亿美元金融衍生品。这些衍生品在资本市场上从被追捧得炙手可热,到贬值得形同废纸,炒作或投资这类金融衍生品的金融机构,首先是美、欧声名显赫的银行、基金公司、保

收稿日期:2009101112

作者简介:朱乃新,江苏省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研究员,210013。

整体消亡至为典型,是又一次从非理性投资热到金融资产价格泡沫化,再到泡沫破灭的金融危机。

在过去的一年里,世界经济金融形势的总体特点是增长明显减速,市场动荡剧烈,走势波谲云诡。一年之内,全球股市蒸发市值30万亿美元。国际汇市,美元指数7月15日创下71132点的历史最低点之后反弹,12月4日盘中最高冲至88114点,升幅近2316%。其中,美元P欧元汇率由7月14日1欧元兑115910美元反弹到12月4日的兑112640美元,升幅超过20%,与2007年10月18日创下的1欧元兑换114302美元相比,升幅也超过了10%。英镑P美元汇率比欧元更疲弱,创下了6年半来1英镑兑114473美元的新低。2005年/汇改0以来一直走强的我国人民币也一度出现对美元贬值之势。惟一相对强势的日元则进一步弱化了本已极其疲软的日本经济基本面。大宗商品期货价格,以原油价格(纽约商交所WTI期货合约价格)为例,在上年第一个交易日突破100美元关口之后,一路飙升到7月11日的每桶147127美元,随后在波动中一路下挫,最低跌至12月24日的每桶35135美元。上半年通货膨胀率急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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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 2009年第1期

升伴随经济增长明显减速,/滞涨0风险加大。9月金融海啸之后经济和就业形势急剧恶化,加上多领域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并存,世界主要经济体宏观调控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经济全球化的背景,美国世界经济/火车头0和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使这场金融危机冲击力强、波及范围广、救援成本高。从2007年9月到2008年12月16日美联储重新将联邦基金利率从5125%降到0%~0125%区间,成为它自1990年首次推出基准目标利率以来的最低水平。同时,美联储还历史罕见地敞开贴现窗口、降低贴现门槛,截至2008年9月已经累计向市场注入了7827亿美元的流动性贷款。美国政府财政救援支出粗算下来亦逾1万亿美元。欧盟成员国向欧委会申报的金融救援计划金额超过2万亿欧元,已获批准的有德国5000亿欧元、英国500亿英镑等,日本以及发展中经济体和转轨经济体也实施了大规模的经济刺激计划。全球主要央行大幅降息,世界经济进入/零利率0时代。由于错过了最佳的干预

表1 IMF5世界经济展望6及修正报告对经济增长前景的预测(%)10月8日5世界经济展望6预测

世界

20082009

319310

美国116011

欧元区113012

日本017015

中国917913

世界317212

11月6日修正后的预测美国214-017

欧元区112-015

日本015-012

中国917815

时点,局部性次贷危机蔓延成全局性信贷危机,并从美国传导到欧洲和新兴市场国家,从金融领域扩散到实体经济领域。

[1]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在2008年1月、4月、7月、10月、11月/与时俱进0地发布五次报告(通常它只在每年4月和10月发布5世界经济展望6)。2008年11月6日发布的报告,把对2008和2009年世界经济的增长预测由319%和310%下调为317%和212%,并将首次出现战后以来美、欧、日三大经济体经济的同时下降;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经济仍有增长,但将放缓至616%。2008年和2009年世界贸易量(货物和服务,剔除汇率和价格因素)将仅分别增长416%和211%(此前的2006和2007两年为分别增长914%和712%)。此外,联合国贸发会议预计,受许多发达国家金融市场清偿危机影响,公司并购活动锐减,2008年全球FDI流量将下降10%。事实上,金融危机已经演进转化为经济危机。

资料来源:IMF1WorldEconomicOutlook,Nov16,Oct18,2008

的/海啸0,通过相关国家空前规模的救助,这一几

世界经济2009:

艰难调整的/后金融危机时期0

重大的金融危机都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0。危机后的调理都是艰难的,过程曲折,进展缓慢。目前,金融危机不仅本身尚未见底,而且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会进一步加深,严重后果会进一步显现。

危机本身尚未见底,不是说2009年还会爆发像2008年9月那样的美欧金融机构大面积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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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大大降低了。而是这场危机的终极根源尚未拔除,即美国房价还在下跌,抵押贷款违约率还在上升,那么基于抵押贷款债权的金融衍生品的市值还要缩水,持有这类金融资产的银行还得减记资产,信贷紧缩尚未解冻,从而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会进一步加深。具体表现在工商企业融资难、经营难,大量中小企业倒闭,居民压缩节制消费开支,就业形势进一步恶化,失业率进一步上升,经济增长进一步减速。根据历次金融危机的经验,消化和消除这样一场历史罕见的国际金融危机的严重后果不是短时间内所能完成的。日本至今仍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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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上世纪90年代初资产泡沫破灭导致的经济长期低迷的阴影,东亚经济体差不多用了10年才从1997P1998年的金融危机中恢复元气,现在又遭遇了这场金融危机的冲击。曾为东亚金融危机做出特殊和突出贡献的中国,近几年靠发展/打工经济0积攒了巨额外汇储备,由于其中有一半左右是美元资产,其国际购买力严重受损。/金砖四国0之一的俄罗斯依托近几年国际油价上涨增强了财力,加快了发展,但受这场金融危机的打击也不保持较高增长。

美国世界经济/火车头0的地位和作用没有因这场金融危机而根本改变。中国是新兴市场大国,外汇储备较足,财政盈余尚丰,经常项目仍有顺差,银行涉足次贷不深,内需市场潜力较大,是抗危机冲击的有利基础和有力支撑。把自己的事做好,就是对世界经济的贡献。中国继续保持一定的经济增幅,有利于稳定国际大宗商品价格,有助其他新兴市场(如俄罗斯、巴西)国家的发展和小。欧元问世以来一直被看作是能平衡和抗衡美元的国际货币,但这场金融危机却暴露出欧洲金融市场和实体经济比美元和美国更脆弱、更缺乏抗冲击的能力,而且在决策方面反应不灵,见事迟、出拳慢、下手轻。美国是这场金融地震的震中,政府和美联储对危机后果见事也晚,如伯南克所承认的/看走了眼0,错过了干预的最佳时点,救援很卖力,但效果不尽如人意。加上涉及的利益格局极其复杂,动用大笔财政资金即纳税人的钱救援金融危机并不简单。事实上,这是一场利益的调整和公共资金再分配,还要考虑救援效果,哪个环节才是关键性环节,比如,是金融体系,还是实体经济(如三大汽车制造商)?是遏制和缓解抵押贷款市场违约,还是缓解金融市场信贷紧缩?财政注资采用哪种方式更有利于利益的协调平衡,比如,是购买金融机构不良资产,还是注资换得银行股权?加上危机高峰发生在白宫易主之际,许多问题显得悬而未决。不过,透露出来的信息表明,受命于危难之中的奥巴马不仅拟出台耗资8000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而且重点向实体经济层面倾斜,继续减税刺激作为拉动美国经济增长主要动力的居民消费支出是重中之重,其他重点还包括发展/新能源0经济、加大教育与科研投入、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建设、/互联网下乡0、就业与培训、减轻中小企业税收负担等等。2008年12月,我国中央工作会议确立了2009年/保增长、调结构、促发展、重民生0的经济工作指导方针。现在人们把全球经济走出危机转入复苏的希望寄予美国率先复苏和/金砖四国0尤其中国经济

美欧发达国家价廉物美消费,从而发挥抑制全球通胀和通缩的双重效应。就中国继续保持较高增长速度而言,自身努力是决定性的,但也寄希望于美、欧以及其他贸易伙伴国不实施新的贸易保护主义,这是重要和必要的前提之一。世界经济衰退之际也是贸易保护主义盛行之时,这是战后世界经济的一条经验和规律。中国自2002年/入世0以来,已经成为遭遇贸易摩擦最多的WTO成员。从反倾销、/特殊保障措施0、/技术壁垒0到人民币汇率、知识产权甚至人权状况,都成为贸易保护主义的工具和借口。欧盟反倾销委员会2008年12月3日决定对产自中国的钢铁紧固件产品进口征收高达63%~87%不等的惩罚性关税法案,是有史以来针对中国的最大的反倾销案表决之一,将影响到中国80万人的饭碗。加上中国鉴于欧盟轮值国主席、法国总统萨科齐一意孤行会见达赖而推辞了原本在法国举行的中欧峰会,中欧政治与经贸关系陷入低谷。2008年12月初举行的中美第五次战略经济对话氛围较好,但贸易保护主义是美国民主党政府传统的政策倾向,奥巴马未必会想并且能改弦更张。中国是负责任的世界大国,虽然不满现行国际经济贸易秩序的不公正和不合理,仍然承认并予接受,对摩擦和矛盾的处理有理、有节、灵活、忍让。中国以价廉物美的消费类产品和其他制成品出口,对上一轮世界经济的/高增长、低通胀0做出的贡献有目共睹,不容抹拭。合作共赢、协调和谐,既切合和平与发展的时代潮流,更是共克时艰、渡过目前危机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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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美元,对外直接投资额达到1158万亿美元。

/全球失衡0的再思考与新应对

这场金融危机在相当程度上是前几年全球失衡以激进方式的演化。2002年IMF的5世界经济展望6提出世界经济失衡现象,2005年IMF总裁拉脱首次正式使用/全球失衡0(globalimbalance)概念,受到了国际权威经济机构及经济学家的高1979)2007年中国累计实际利用外资7686165亿美元。1998年中央提出/走出去0战略以来,截至2007年底,我国企业对外直接投资(非金融类)累计达92015亿美元。中美在引进FDI和对外直接投资的结构和收益方面更是相去甚远。美国是中国最大的出口市场之一,排名前两位,也是中国主要的进口来源地之一,但排名在第六、七位。中国度关注并呼吁要重视这个问题的解决。比如,2005年的第七届20国财长及央行行长会议发表的联合声明指出,不断扩大的全球失衡及其引发的贸易保护主义情绪膨胀将进一步恶化全球经济的脆弱性;IMF2006年的春季例会即以/全球贸易不平衡0为议题。

对于/全球失衡0的表现形式,看法不尽一致。拉脱认为是/一国拥有大量贸易赤字,而与该国贸易赤字相对应的贸易盈余则集中在其他一些国家0的现象,具体解释为美国经常账户赤字庞大、海外净债务剧增,同时日本、中国和亚洲其他主要新兴市场国家对美国持有大量贸易盈余。[2]

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也指出,世界上许多国家存在对美国市场出口的/持续性依赖0。

不管怎么说,/全球失衡0是严峻的现实,这场国际金融危机使之变得更加严峻了,对这个问题的再思考与新应对更加紧要、更加迫切了。中美是/全球失衡0的两个主要当事国和彼此的/利益攸关方0。进入新世纪以来,美国和中国成为全球经济增长两大主机,是世界第一和第三贸易大国。但是,美中经济结构差异巨大,贸易和资本流动结构失衡。关系处理得好,互利共赢;处理不好,冲突双损。2002年中国加入WTO之后,出口在经济增长中的贡献率迅速而显著提高,外贸依存度达到了6917%,在世界贸易大国中这项指标仅低于韩国(7613%)和德国(7116%),远高于美国(2219%)、日本(2717%),也大大超过/金砖四国0中的俄罗斯(54%)、印度(3319%)和巴西(2514%)。中美是近年来全球FDI流入最多的国家。但美国同时是全球最大的FDI吸收地和对外投资国。在过去十年,美国吸收FDI达到11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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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劳动和资源密集型产品为主,以加工贸易出口为主导方式。中美双边贸易商品结构差异形象地说是/一亿条裤子换一架波音客机0,收益是中国挣血汗钱,美国赚大钱。据美国商务部统计,2006年美国创下贸易逆差最高历史纪录,为7533亿美元,2007年为7003亿美元,为美国贸易逆差在连续5年创下历史新高后的首次下降。2008年头9个月按年率计算为7127亿美元,高于上年全年水平。2007年中国同时超过加拿大和日本分别成为美国的第一大进口来源地和美国的第三大出口市场。据中国商务部统计,当年中国对美货物贸易出口2327亿美元,来自美国的进口额694亿美元,我方实现贸易顺差1633亿美元,占我国全部出口额的25%和顺差额的45%。而美国商务部统计数据是对华出口652亿美元,来自中国的进口额3215亿美元,美对华贸易逆差2562亿美元,占同期美货物出口总额的517%和逆差总额的3114%,逆差金额和占比均创中美双边贸易的历史新高。双方数据虽有较大差异,但同样反映了中美贸易失衡的全貌。贸易失衡是双方经贸关系长期争议的焦点问题之一,也是经济全球化条件下基于各自禀赋结构参与全球产业分工、结构调整和产业转移的必然结果。人民币汇率不是引起中美贸易逆差的根本原因,美国经济结构高度化和服务化,以及增长动力以消费拉动为主,即使不从中国进口也要从其他国家进口,并支付更高的进口成本,加重消费者负担。作为美国长期和巨额逆差形成的主要贸易伙伴国,中国希望更多从美国进口现代化急需的技术和设备来平衡贸易差额,但是美国对华技术出口的限制甚多甚严。中国只能通过大量购买美国国库券和公司债券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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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转化贸易盈余,帮助美国平衡贸易赤字和海外债务,支撑美国卯吃寅粮的举债经济。以中美贸易和资金环流为突出表现的/全球失衡0通过这种方式再平衡,缺乏长久的稳定性,是不可持续发展的。IMF等国际经济组织曾警告说,新兴市场过度依赖对美国出口支撑的高速经济增长和美国依赖新兴市场贸易盈余长期维持贸易和国际收支平衡是世界经济的一颗定时炸弹。不幸的是通过次贷危机演进成国际金融危机来引爆了这颗定时炸弹,付出的代价过于沉重,中国被绑架为美国次贷危机的人质,忍痛增持将会继续贬值的美国国债充作外汇储备资产,现已取代日本成为美国国债最大的外国持有者。中国作为债权人和贷款人当然有权利要求美国做一个负责任的/利益攸关者0,就像美国要求中国所做的那样。美国是否需要因此而反思乃至放弃从政府到民间的透支未来、举债消费的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中国不好去说。但是,可以指责美国/自己生病,让别人吃药0的一贯伎俩,并要求它加以改变和矫正。打工仔借钱给富豪潇洒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加约束性前(上接第54页)

[5]TolentinoPE1MultinationalCorporations:EmergenceandEvolution1LondonandNewYork:Routledge,2000:15217

[6]BusinessInternational1OrganizingforAsiaPPacificOperation,StructuringandImplementingthePlan1HongKong,December1972:627

[7]U1S1DepartmentofCommerce1BEA1SurveyofCurrentBusiness,July2007,table112:25

[8]Krugman

P1

Rethinking

International

Trade1

Cambridge:TheMITPress,1990:81

[9]图中的贸易显性比较优势(RCA)指数是经济学家BelaBalassa在1965年提出的,在图中RCA指数变动被用来描述东盟国家出口商品的动态比较优势。其计算公式为:RCA[,ij]=[X[,ij]/X[,tj]]/[X[,iw]/X[,tw]],其中X[,ij]表示国家j出口商品i的出口值,X[,tj]表示国家j的总出口值;X[,iw],X[,tw]分别表示世界出口商品i的出口值和总出口值。如果RCA指数大于1,表明j国出口商品i具有竞争力。

[10]PorterME1TheCompetitiveAdvantageofNations1NewYork:FreePress,1990:546

[11]JosephL1H1TAN,

NarongchaiAkrasanee,

ed1

ASEAN2U1S1EconomicRelations:PrivateEnterprisesasa

C1

[17]MarwahK,TavakoliA1TheEffectofForeignCapitalandImportsontheEconomicGrowth:FurtherEvidencefromFourAsianCountries(1970)1998)1JournalofAsianEconomics,2004,15:3992413

MeansforEconomicDevelopmentandCo2operation1EconomicResearchUnit,1990:10

[12]UTunWai1RoleofforeigncapitalinSoutheastAsianCountries1ISEAS,1989:20

[13]WorldBank1WorldDevelopmentReport,19841NewYork:OxfordUniversityPressfortheWorldBank,1984

[14]就东盟整体而言,1998年的美国FDI总额比1997上升了15187亿美元。数据统计来源于U1S1DepartmentofCommerce,BureauofEconomicAnalysis1DetailedAnnualBalanceofPaymentsandPositionEstimatesonaHistorical2costBasis,1982)2005

[15]BalassaB1ComparativeAdvantage,TradePolicyandEconomicDevelopment1NewYorkUniversityPress,1989:26

[16]UNCTAD,BasedonU1S,DepartmentofCommerce1SurveyofCurrentBusiness,1997,tablesIII1B13214andIII1

提和附加条件,至少你借了我的钱还要搞贸易保护主义,连辛苦钱都不让挣,是不行的。在相当一段时期内,中国还不能完全放弃/打工经济0、/代工经济0,但是要节制和减少/山寨经济0。

当前的国际金融危机触发我们将以更加开阔的视野、更加深邃的眼光总结和反思改革开放30年的经验和教训,立足我国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的基本国情,坚持改革、开放和发展不动摇、不松懈、不折腾,以科学发展观为统领,以转变发展方式、优化产业结构、增强自主创新能力为支点,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以迈小步、不停步、少走弯路、不走回头路为路径,实现经济稳定持续增长。注释:

[1]这一段关于危机性质和影响的基本判断是2008年12月中央工作会议的精神和措辞。

[2]拉脱2005年2月23日在美国外交学会主办的一个会议上的讲演1转引自新华网,2006208217

(责任编辑:张晓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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